一时心软29（李达康X欧阳菁）-师太对你笑呵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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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29章差不多要完结的小甜甜
　　果然，陆亦可去银行的时候。问了银行上上下下，这样就可以顺便问一下，这位前位负责的行长。
　　陆亦可做了很多工作。他们一边的确是希望从账目上可以得出一些线索，另一方面是希望，这位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李书记的夫人，同时也是银行副行长的欧阳女士能提供什么线索。
　　
　　从她行为看，或许她可能知道什么。当然，这也可能是巧合，这么巧，出了事的不是她。他们也只是本着一个职业人员的本能而已。
　　
　　果然，侯亮平猜测的是对的，欧阳菁在接受他们询问的时候，展现出了一个职业银行高层的素质，没有多余的话，至于他们问的数据，都能够流利地回答出来。
　　陆亦可看到没有任何可能，她就像是无关紧要的人一样，和正常的银行高层没什么区别，实在忍不住了，最后的时候，就旁敲侧击问了一句，“欧阳行长，这骆行长落马，您应该是最开心的哦？”
　　
　　“陆处长，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？”欧阳菁没做任何违法的事，根本不怕她。比谁底气足？
　　“没什么，”陆亦可低头笑了一下，又抬头，“只是觉得您不是重新能回到这个岗位嘛。不是更好？”
　　
　　“我想你搞错了，这本来就是我不要的，现在被迫要了，耽误我吃饭。”欧阳菁看她，一语双关说，“你看，这都六点了，我还没能下班。”
　　就是明着说了，你这是耽误我下班了。
　　
　　陆亦可还算知情识趣，欧阳菁的反应其实还算是客气了的，对她可以没那么客气，接着很职业化和她微笑了一下，“今天的事，麻烦您了。如果有事，我们再联系您？”
　　“如果不是需要必须要我的话，可以和我助手小林联系，她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工作人员。希望能够帮到你们。”欧阳菁也摆明了态度，如果你是传唤我呢，那我也很配合，如果不是传唤，那我为什么要说。
　　
　　陆亦可正要说话，欧阳菁的手机就响了。
　　
　　欧阳菁自己都诧异，做了个手势，低头看自己手机。破天荒第一次看到是李达康的电话，犹疑了一下，转过身，还是接了，“喂……”
　　她自己也不知道，这声音随着两个人没有互怼情况出现，会变得较为温柔，是不自觉的温柔。
　　
　　陆亦可看了一眼她的背影。
　　
　　“欧阳，今天加班吗？”那边的声音。
　　“嗯，不是，怎么了？”欧阳菁问。
　　“我发你短信你不接，打电话问你，什么时候回家吃饭。我刚到家，没看到你。”李达康郁闷的声音，他有几天晚回家，欧阳都睡了，今天好不容易早回家，还算是特意按点下班，回家居然只看到杏枝，而杏枝也不知道欧阳去了哪里。一般这个点欧阳也是回来了。
　　他就先发了信息，欧阳没有回。平日总是秒回的人，他耐不住了，就打了电话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　　
　　“好的，就回去。这边也刚好忙完了。等我也行。”欧阳低声安慰他。
　　“嗯，好，我在家等你。”李达康听到这句顺毛的话，只觉得是她刚好加班。没来得及。
　　李达康心底笑自己突然担心，但是打了就打了，也没什么负担。
　　
　　“好。再见。”欧阳满眼都是笑意，但回过头，对陆亦可还是很公式化的样子，其实她也是因为上一辈子的事，对她已经算很客气了。
　　两个人握手。
　　
　　欧阳才回家，李达康在看报纸。
　　“你和杏枝先吃也是可以的，干嘛非要等我？”欧阳菁一边放包，一边洗手。
　　“杏枝的主意。”李达康想起刚才第一次有点类似像“查岗”的样子，不好意思接这个茬，就给锅给杏枝。
　　
　　杏枝才不背锅，再说，这给嫂子知道哥哥惦记她，不好么，直接当面拆台卖队友，“我可不会替领导做决定。是领导同志心疼另一个领导同志，加班了还吃残羹冷炙，呃，原话怎么说呢，剩饭剩菜不太好，还是等一等对家庭作出了贡献的欧阳同志比较好。”
　　杏枝一半用原文，一半自己还是加了点东西。
　　
　　“吃饭，那么多话你。”李达康虎着个脸。
　　欧阳笑了，知道他意思，给他夹了菜，“那辛苦你了。”
　　
　　“咳，”李达康吃了一口，感觉这菜还是家里的好吃，特别是这一口，就想转移话题，“你今天怎么那么忙？”
　　“哦，检察院过来调查，”欧阳夹了一口菜。
　　
　　李达康停下筷子，看着她。
　　“就是之前骆亮化的事，估计是骆亮化之前的账目问题吧，他们想深入挖掘，所以就去调账目，我呢，不仅是之前管这方面的，还是现在暂时接管的人，所以他们就找了我聊聊。”欧阳菁说。
　　
　　“哦，”李达康又接到她一口菜，他本要伸出去的筷子收了回来，还是碗里的比较好吃，心里还是放心的，就继续说，“你看吧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也没必要怕他们。反正你问心无愧。”
　　“对啊，我为什么会怕他们。不是还有你给我撑腰嘛。”欧阳调侃笑了一句，又收回来，“放心吧，我没事，也没你的事。他们也只是例行调查，然后问到我而已。耽搁了点时间。”
　　
　　“唔。”李达康没说什么。他其实也很想说，我给你撑腰。但话到嘴边，如果说出来，那就是变味了。欧阳没事，他们也不能扣帽子给欧阳。这是他能掌控的。谁敢？
　　
　　老虎还有虎须，他也有逆鳞。在这个官场上，如果你退了一步，那就是得退很多步。
　　
　　李达康也不说话，就闷头吃饭。想着有些私房话，还是上去说才好。
　　
　　两个人吃晚饭，李达康跟着欧阳菁前后脚就上去了，连新闻都没看。
　　欧阳菁进去洗澡，李达康就在外面等着。想了很多，又有点担心。
　　
　　欧阳出来看到李达康居然坐在这里，什么都没干，“傻坐在这干嘛？”
　　欧阳一边擦着头发，一边坐在他身边问。
　　
　　“欧阳，你……你和我说实话，你真没做什么……嗯，违纪的事吧？”李达康想了许久，还是说了出来。
　　他已经说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情，自从有一个断断续续的梦缠绕他之后。他还是会担心欧阳到底有没有做错事。
　　
　　欧阳本来还是很温和，晚上他的那个电话，让她还是很开心的，仅次于上次他一时心软时候的给她的感觉，但这句话简直泼了她一盆冷水，冷声道，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　　不是说好了不怀疑彼此么，这几年的感觉让她又回到了从前，和以前没什么差别。让她手都顿了下来。
　　
　　“我……”李达康看到她这个样子，就知道他说错话了，心里比之前更慌张，赶紧抱住她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欧阳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　　欧阳用最后的理智没有推开他，“你说你什么意思。”
　　
　　这句话说出来，让李达康不知道从何说起，说是荒诞的梦，荒诞到一个他想拉住的手都被她都开的梦？
　　这从何说起，他也怕，她就此挣脱他，他怎么办。
　　
　　“我只是担心你，不是不信你，你上次说的话，我都记得，别激动，好吗？”李达康安抚她。
　　“我很冷静，李达康，”欧阳菁说。
　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，“这次我听你解释。”
　　
　　“我……我可能平日对你关心不大够，我也不知道你发了什么，”李达康继续说，这话一开口了，把这几天折磨他的隐约的梦带来的情绪都说了出来，“我可能不够好，我也在努力去变得更好，我可能不是你想要的样子，但我已经努力在工作和你之间努力平衡了，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担心，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可怕的，我担心的只是你而已，欧阳，你让我放心好不好。”
　　
　　欧阳听了他这个解释，才算是听了进去，才用手抚着他后背，“真的和我没关系，你放心。我没有收受贿赂，在工作上，都是符合程序的，我真的没事。我不会成为攻击你的把柄。”
　　“欧阳，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。”李达康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后，就没有障碍了。把她拉开一点，“今晚会那么早，等我洗个澡。”
　　
　　说着就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个，这几年轻车熟路。放了心，就松了下来。剩下的事，有他呢。和别人的周旋，他都不会担心。唯一担心的是在梦里和在现实中交织的欧阳。这才是他唯一的软肋。
　　
　　老夫老妻的，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。还没来得及吐槽，人就进去洗澡了。欧阳干脆扒拉出电吹风。
　　还没吹干呢，人就出来了，自动接过电吹风，给她吹头发。欧阳也乐于享受。
　　已经忘了什么时候吹干的头发，以及什么时候又被汗浸湿。
　　
　　这边在翻看各种数据的林华华的抱怨，陆亦可视而不见。
　　在和侯亮平交流的时候，陆亦可倒说了，“我觉得这个欧阳菁有点怪。”
　　“怎么怪了。”侯亮平问。
　　
　　陆亦可倒是把最后那一段用更夸张的声音给表现了出来，最后总结，“你说这都差不多五十岁的人了，感情有那么好？声音都变成少女了。”
　　侯亮平倒不认为这有什么奇怪，“你这就少见多怪了吧，没准人夫妻感情就这么好，你看像陈老检察长，他们夫妻还不是那样好，阿姨和叔叔说话的时候，总是会不自觉带上一些小动作，声音也和我们晚辈说话不一样。人夫妻相处之道，你又不知道是怎么样的。”
　　
　　“我以前可是听说他们关系不好啊。”陆亦可继续纠缠。
　　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，虽然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，道听途说不可信。你看如果你但看到阿姨说叔叔的时候，你会觉得他们感情很好吗？所以人都不一定知道他们夫妻怎么相处，你就别操这份心了。”侯亮平说，“你就没从她说话里，能套出什么？”
　　“没有，她很正常的谈话，分寸掌握很好。她是不简单，咱们也不差。如果她没问题，这边账目上的事，她也未必能说出个一二三，还不如咱们自己的人，努努力。”陆亦可不服气。
　　侯亮平就说了，“这么多账，查到什么时候，人家专业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，我就不信她能不知道一些东西。你看你我干这么多年这活，你自己也知道吧。换个人来，不会比我们更熟练。她更容易发现东西。否则怎么解释她就这么恰好就避开了？这个概率太低，加上她身份，她可能知道什么，未必会是涉及。如果她清楚一点事，也省了咱们的时间。”
　　
　　“你怎么就不怀疑她呢。”陆亦可问。
　　“直觉，办案人员的直觉。”侯亮平用玄乎其玄的话搪塞她。
　　
　　“我说你，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啊你。”陆亦可不信这个答案。
　　最后侯亮平被烦了很久才开口，“你自己从她资料看，有能力，有魄力。贪污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权，还有就是为了人，你看她这自己的投资，光看公开的资料，你看咱们这位书记夫人，投资理财什么时候错过。而且和他丈夫的升职轨迹，完全不会重合，也就是每一笔投资，至少是不在李书记能够影响的情况下。说明了什么，说明了她十分谨慎，还非常注意维护她丈夫的名声。她为了权，也不会自己调职，到这个更为偏的部门，这个部门在她影响下，你看看，有声有色。为人？谁不知道她为人低调，就算是吃饭的场合，真就是吃完饭就走。谁也不敢留呢，不是么。她没有理由受贿。她是看不上蔡成功这点贿赂的。”
　　“也保不住人为了更有钱呢。”陆亦可不服气。
　　
　　“这就是看人了，”侯亮平分析的时候说了，“她呢。是不屑。我总感觉最大的突破点在这里也就是因为，我总感觉，她看清楚了很多东西，无论是怎么走，她都能精准，就像是她投资一样。这种人，有看透的眼光，她离开的时候，我觉得，她是看破了什么。所以她在那么早就看到什么时候，你觉得，我会不想知道，她看到了什么，所以才会选择走的么。我直觉就告诉我，她看到的东西，就是咱们的突破口。”